“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在超声学科的应用效果分析

张莉; 郭乡平; 罗林枝; 冯雷; 段丽丽; 张志凌; 施敏; 晋思琦; 赵瑞娜; 杨筱; 李建初

doi:10.3877/cma.j.issn.1672-6448.2024.03.013

中华医学超声杂志（电子版） >

2024 , Vol. 21 >Issue 03: 331 - 336

DOI: https://doi.org/10.3877/cma.j.issn.1672-6448.2024.03.013

教育培训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在超声学科的应用效果分析

张莉 ¹ ,
郭乡平 ² ,
罗林枝 ³ ,
冯雷 ⁴ ,
段丽丽 ³ ,
张志凌 ⁵ ,
施敏 ⁵ ,
晋思琦 ¹ ,
赵瑞娜 ¹ ,
杨筱 ^,¹^,^† ,
李建初 ¹

展开

^1.100010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院超声医学科
^2.100050　北京医学教育协会
^3.100010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院教育处
^4.100053　北京市卫生健康委员会科技教育处
^5.100007　北京市第六医院功能检查科

通信作者：杨筱，Email：yang_smile@163.com

Copy editor: 吴春凤

收稿日期: 2023-08-03

网络出版日期: 2024-06-05

基金资助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科技教育司委托项目(FW-QYQT2022091301622)

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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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

Application of "verifiable independent study"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pattern in ultrasound department

Li Zhang ¹ ,
Xiangping Guo ² ,
Linzhi Luo ³ ,
Lei Feng ⁴ ,
Lili Duan ³ ,
Zhiling Zhang ⁵ ,
Min Shi ⁵ ,
Siqi Jin ¹ ,
Ruina Zhao ¹ ,
Xiao Yang ^,¹^,^† ,
Jianchu Li ¹

Expand

^1.Department of Ultrasound,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Hospital, Beijing 100010, China
^2.Beijing Medical Education Association, Beijing 100050, China
^3.Department of Education,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Hospital, Beijing 100010, China
^4.Department of Science,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Beijing Health Commission, Beijing 100053, China
^5.Department of Functional Examination, Beijing Sixth Hospital, Beijing 100007,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Yang Xiao, Email: yang_smile@163.com

Received date: 2023-08-03

Online published: 202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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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

摘要

目的

探索“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在超声学科的应用效果。

方法

本研究入组2022年6月至2023年6月来自北京协和医院及北京市第六医院的49名超声医师及10名评估师，医师开展学习并上报学习内容，评估师按照本课题学分认证要求授予其相应学分。于课题开展前后收集医师自评及评估师评价的职业相关能力（职业素养、专业知识与技能、教学能力、科研能力、医疗系统管理能力、危急重症识别能力、医疗质量、科普能力、医患沟通能力、团队合作能力）评估数据，并收集所有人对本课题方案的有效性、合理性及满意度评价数据。采用配对t检验比较学习前后的能力指标评估差异。

结果

开展“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后，医师自评5项职业相关能力指标评分学习后较学习前提升，包括职业素养[（9.41±0.93）分 vs（9.18±1.11）分]、专业知识与技能[（8.94±0.93）分 vs（8.69±1.31）分]、医疗质量[（9.37±0.80）分 vs（9.18±0.92）分]、医患沟通能力[（9.33±0.85）分 vs（9.14±0.91）分]及团队合作能力[（9.39±0.81）分 vs（9.22±0.96）分]，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t=2.529、2.283、2.139、2.139、2.685，P=0.015、0.027、0.038、0.038、0.010）。评估师评价5项能力指标评分较学习前提升，包括专业知识与技能[（9.25±0.81）分 vs（8.95±1.01）分]、教学能力[（9.22±0.83）分 vs（8.89±0.96）分]、科研能力[（8.98±0.97）分 vs（8.70±1.11）分]、医患沟通能力[（9.50±0.73）分 vs（9.23±0.96）分]、团队合作能力[（9.30±0.90）分 vs（9.09±1.03）分]，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t=2.466、3.720、2.140、2.901、2.148，P=0.017、<0.001、=0.038、=0.005、=0.037）。93.9%~96.0%的医师及100%的评估师认可“可验证自学”方案的有效性、合理性，并表示满意。

结论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有助于提升超声医师的职业相关能力，并在超声学科具有较好的接受度。

关键词： 可验证自学; 继续医学教育; 超声

本文引用格式

张莉 , 郭乡平 , 罗林枝 , 冯雷 , 段丽丽 , 张志凌 , 施敏 , 晋思琦 , 赵瑞娜 , 杨筱 , 李建初 .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在超声学科的应用效果分析[J]. 中华医学超声杂志（电子版）, 2024 , 21(03) : 331 -336 . DOI: 10.3877/cma.j.issn.1672-6448.2024.03.013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of "verifiable independent study"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pattern in ultrasound department.

Methods

Between June 2022 and June 2023, 49 radiologists and 10 evaluators from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Hospital and Beijing Sixth Hospital were enrolled to conduct a one-year practical study named "verifiable independent study"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pattern research. Radiologists independently carried out learning and uploaded the learning content. Evaluators granted the radiologists corresponding credits according to our credit rules. At the beginning and end of the study, the career-related ability evaluations (including professional quality,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skills, teaching ability, scientific research ability, medical system management ability, critical illness recognition ability, medical quality, popular science communication ability, doctor-patient communication ability, and team cooperation ability) of all radiologists by themselves and evaluators were performed. Besides, the evaluations of the effectiveness, rationality, and satisfaction to our study by radiologists and evaluators were performed. The Kolmogorov-Smirnov method was used to test whether the data had a normal distribution, and the paired t-test was used to compare the difference in the evaluations of ability indicators before and after learning.

Results

After carrying out the "verifiable independent study"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pattern, five career-related ability indicators evaluated by the radiologists themselves improved significantly compared with those before learning, including professional quality (9.41±0.93 vs 9.18±1.11, t=2.529, P=0.015),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skills (8.94±0.93 vs 8.69±1.31, t=2.283, P=0.027), medical quality (9.37±0.80 vs 9.18±0.92, t=2.139, P=0.038), doctor-patient communication ability (9.33±0.85 vs 9.14±0.91, t=2.139, P=0.038), and teamwork (9.39±0.81 vs 9.22±0.96, t=2.685, P=0.010). Five career-related ability indicators evaluated by the evaluators improved significantly, including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skills (9.25±0.81 vs 8.95±1.01, t=2.466, P=0.017), teaching ability (9.22±0.83 vs 8.89±0.96, t=3.720, P<0.001), scientific research ability (8.98±0.97 vs 8.70±1.11, t=2.140, P=0.038), doctor-patient communication ability (9.50±0.73 vs 9.23±0.96, t=2.901, P=0.005), and teamwork (9.30±0.90 vs 9.09±1.03, t=2.148, P=0.037). The vast majority (93.9%-96.0%) of the radiologists and all the evaluators believed that the validity and rationality of "verifiable independent-study" credit management pattern were acceptable and were satisfied with it.

Conclusion

The "verifiable independent study"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pattern could possibly improve the career-related abilities of radiologists, and has a good acceptance in ultrasound department.

Key words： Verifiable independent study;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Ultrasound

继续医学教育（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CME）是指医师等医务工作者在继医学院校教育和毕业后教育之后，继续学习新的理论知识和技术方法的医学教育制度^［1］，其意义在于促进医师终身学习，帮助医师改善服务于患者及公众的质量。现有的CME模式存在诸多弊端，包括医师缺乏学习主动性，继续教育流于形式，刷学分现象普遍，学分授予依据主要为考勤结果而非学习效果等^［2-3］。在学习形式多样化的今天，亟须创新CME方式，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CME模式。

“可验证自学”CME模式的概念于2020年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提出，并自2022年起在全国多学科内开展实践研究课题，北京市卫生健康委员会组织北京协和医院超声医学科及北京市第六医院功能检查科积极参与了该课题研究。“可验证自学”是一种全新的CME模式，包括“自学”及“可验证”两个要素。“自学”要求以医师为主体，从自身能力提升的需求出发，结合专业发展需求，结合科室岗位胜任力需求，提出个人学习计划并开展学习。“可验证”包括学习计划制定可验证、学习过程管理可验证、学习效果评价可验证，并据此授予学分，评价医师的CME是否合格。

本课题为前瞻性研究。入组本课题的医师自主制订学习方案、开展学习并上传学习内容，由科室遴选出的评估师依据课题学分授予细则，评估是否可授予其学分。本课题的实施情况总结及效果分析将为“可验证自学”CME模式的完善提供科学、合理的参考信息。

资料与方法

一、对象

1. 医师：入组2022年6月至2023年6月北京协和医院（后简称“协和”）超声医学科及北京市第六医院（后简称“六院”）功能检查科工作的本院超声医师，分别代表三级医院及二级医院超声学科。纳入标准：本科室所有需参与CME的医师，包括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及住院医师。排除标准：需担任评估师的医师、尚未完成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住院医师、临床博士后、研究生及基地住院医师。

2. 评估师：于两医院科室内遴选评估师，纳入标准：协和超声医学科具有高级职称、六院功能检查科具有高年资主治及以上资质，且参加过CME带教、授课、学分管理等工作的医师。每位评估师负责本科室4~5名医师，其主要职责为评估其学习计划制定是否符合要求，学习内容上报是否可授予相应学分。评估师按照专业方向优先分配被评估医师，评估师在学习内容把控时可开展联合评估。

二、方法

1. 医师学分获取及达标要求：医师制定个人学习计划并展开学习，包括参加可提升职业相关能力的学术交流或培训的相关线下或线上活动、病例回顾、发表科研文章等，按照课题学分认证具体要求被授予相应学分（表1），通过自学所获学分≥15学分，认为本课题学分达标。

表1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课题学分认证具体要求

自学计划内容	验证方式	学分
自主参加可提升职业相关能力的学术交流或培训（包括但不限于学术报告、专题讲座、研讨会、培训班、手术示范、新技术推广、多学科诊疗、病例讨论会等）	1. 参与人需提供：①学术活动内容证明（日程或通知等），要求学术活动时长>1学时；②参加证明 2.学习反思（要求有实质性内容，文字反思字数不少于1000字，思维导图、知识点笔记等对字数不做要求） 3.主讲人需提供：①学术活动内容证明（要求同上）；②讲课证明	参与人每参加1学时学习时长并提交1份学习反思授予0.5学分，每次学习授予学分不超过1学分；主讲人每学时授予1学分，每次不超过2学分
自主学习可提升职业相关能力的线上课程	1. 学习证明（要求学习记录可核实，且累计学习时长>1学时） 2. 学习反思（要求同上）	参与人每参加1学时学习时长并提交1份学习反思授予0.5学分，每次学习授予学分不超过1学分
病例回顾学习	1. 病例回顾列表（需包含病例的随访结果，如手术病理或进一步检查报告或临床随访结果） 2. 病例反思	每满30个病例授予1学分，此类学分每年最多不超过10学分
出版医学著作	已出版的教学专著或教材，并有相应署名或出版社证明	每编写1000字授予1学分（出版年度内）
发表医学译文	已出版的医学译文书籍，并有相应署名或出版社证明	每1000汉字授予1学分
发表文章	文章发表证明	在刊物上发表论文和综述，按以下类别计算学分（第一作者—第三作者）：①国外刊物（10—8学分）；②具有国际标准刊号（ISSN）和国内统一刊号（CN）的刊物（6—4学分）；③省级（北京市级）刊物（5—3学分）；④地级以下刊物（4—2学分）；⑤内部刊物（2—1学分）。注：通讯作者与第一作者同样授予学分，共同作者同相应作者授予学分
科研项目及课题	相关证明	已获准的科研项目，在立项当年按以下标准授予学分（第一成员—第五成员）：①国家级（10，9，8，7，6学分）；②省市级（8，7，6，5，4学分）；③局级（6，5，4，3，2学分）
科技成果获奖	相关证明	获省、部（北京市）级及以上各类科技成果奖，按课题组成员排序递减授予学分：①国家级奖：一等奖25~21学分、二等奖20~16学分、三等奖15~11学分、四等奖10~6学分；②省部级（北京市级）奖：一等奖20~16学分、二等奖15~11学分、三等奖10~6学分；③获区县级科技成果奖，按课题组成员排序授予学分：一等奖5~3学分、二等奖3~2学分、三等奖2~1学分；同一成果重复获奖按最高学分授予
发表科普或专业知识文章（含新媒体、公众号等相关平台，非个人账号）	发表证明	每2000字授予1学分，每篇不超过2学分
于公共平台录制医学科普或专业知识视频（非个人账号）	视频证明	每1学时授予1学分，每次不超过2学分
通过网络、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形式及阅读专业书刊等，自学与本专业有关的知识，写出综述或笔记	综述或笔记（需注明学习内容及出处），要求>2000字	每2000字可授予1学分，此类学分每年最多不超过5学分
学习由全国继续医学教育委员会或省（区、市）继续医学教育委员会制定的杂志、音像、光盘等形式的自学资料	学习及考核通过记录	按北京地区规定学习资料（中国继续医学教育杂志和国家继续医学教育项目教材）授予学分。此类学分每年最多不超过5学分
其他与个人岗位胜任力、科室或医院需求相关的知识、能力或技能（如因赴国外交流需参加外语、口译培训班内容）	1. 学习证明 2. 学习反思	经评估组评估通过者，酌情计1~2学分，此类学分每年最多不超过3学分

注：参加可直接授予学分的继续医学教育项目，所获学分不作为本课题研究的“可验证自学”所授学分范畴，不予重复计分

2. 职业相关能力问卷评估：在本课题开展前后，针对医师的职业相关能力，展开医师自评与评估师评价。于课题开始前，请医师选出最想提升的能力指标（≤3项），并请评估师选出其负责的每位医师最需要提升的能力指标（≤3项）。

医师职业相关能力指标包括三大类十小类，（1）综合能力提升类指标：职业素养、专业知识与技能、教学能力、科研能力、医疗系统管理能力；（2）临床实践效果改进类指标：危急重症识别能力、医疗质量、科普能力；（3）人际沟通促进类指标：医患沟通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参照Likert量表法对每条职业能力相关指标进行半定量评分，采用10分制，0分表示非常差、亟待改进；5分表示一般、符合职业基本要求；10分表示非常好、超乎寻常的优秀。

3. 对课题有效性、合理性及满意度的评估：针对医师及评估师展开评估，参照Likert五分量表法对有效性、合理性及满意度评价指标进行半定量评分，1分表示非常认可，2分表示比较认可，3分表示一般认可，4分表示不太认可，5分表示很不认可。

三、统计学分析

由医信平台实施调研，数据使用SPSS 27.0进行分析。采用Kolmogorov-Smirnov法进行正态分布检验。各项医师职业能力指标为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

描述，采用配对t检验比较学习前后能力指标评估的差异，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

一、基本情况

1. 医师：本研究共入组超声医师49名，包括协和超声医学科40名本院医师及六院功能检查科9名本院医师（表2），包含初级职称7人（14.3%），中级职称21人（42.8%），副高级职称16人（32.7%），正高级职称5人（10.2%）。

表2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课题研究对象职称分布情况[人（%）]

职称	医师		评估师
职称	协和	六院	协和	六院
正高级	4（10.0）	1（11.1）	8（100）	0（0）
副高级	14（35.0）	2（22.2）	0（0）	0（0）
中级	19（47.5）	2（22.2）	0（0）	2（100）
初级	3（7.5）	4（44.4）	0（0）	0（0）
合计	40（100）	9（100）	8（100）	2（100）

2. 评估师：本研究共纳入10名评估师（表2），包括协和超声医学科8名主任医师和六院功能检查科2名高年资主治医师。

二、学习前后职业相关能力指标评分比较

1. 医师自评：49名医师在学习前后对10项职业相关能力开展自评（表3），学习开展后10项能力指标均较学习前评分升高，其中职业素养、专业知识与技能、医疗质量、医患沟通能力及团队合作能力5项能力指标评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表3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学习前后医师能力指标自评结果比较（分，）

能力指标	学习后	学习前	t值	P值
职业素养	9.41±0.93	9.18±1.11	2.529	0.015
专业知识与技能	8.94±0.93	8.69±1.31	2.283	0.027
教学能力	8.63±1.11	8.46±1.34	1.429	0.159
科研能力	8.10±1.62	8.00±1.64	0.868	0.390
医疗系统管理能力	8.59±1.38	8.57±1.42	0.167	0.868
危急重症识别能力	9.14±1.04	9.12±1.01	0.198	0.844
医疗质量	9.37±0.80	9.18±0.92	2.139	0.038
科普能力	8.67±1.37	8.55±1.45	1.630	0.110
医患沟通能力	9.33±0.85	9.14±0.91	2.139	0.038
团队合作能力	9.39±0.81	9.22±0.96	2.685	0.010

2. 评估师评价：10名评估师对其负责的医师展开能力指标的评价（表4），学习开展后8项能力指标较学习前评分升高，其中专业知识与技能、教学能力、科研能力、医患沟通能力、团队合作能力5项能力指标评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学习开展后医疗系统管理能力和危急重症识别能力较学习前评分降低，学习前后危急重症识别能力评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4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学习前后评估师对医师能力指标评价结果比较（分，）

能力指标	学习后	学习前	t值	P值
职业素养	9.50±0.73	9.45±0.76	0.813	0.420
专业知识与技能	9.25±0.81	8.95±1.01	2.466	0.017
教学能力	9.22±0.83	8.89±0.96	3.720	<0.001
科研能力	8.98±0.97	8.70±1.11	2.140	0.038
医疗系统管理能力	8.91±1.01	8.93±1.02	0.227	0.821
危急重症识别能力	8.91±1.01	9.39±0.68	3.730	<0.001
医疗质量	9.32±0.77	9.23±0.83	1.431	0.159
科普能力	9.09±0.74	8.91±0.96	1.944	0.058
医患沟通能力	9.50±0.73	9.23±0.96	2.901	0.005
团队合作能力	9.30±0.90	9.09±1.03	2.148	0.037

3. 最想提升的能力指标：49名医师最想提升的能力指标排名前3位的分别为科研能力（30.0%，36/120）、专业知识与技能（2.83%，25/120）及教学能力（14.2%，17/120）。10名评估师认为医师最需要提升的能力指标排名前4位的分别为科研能力（25.5%，27/106）、科普能力（15.1%，16/106）、教学能力（13.2%，14/106）及医疗系统管理能力（13.2%，14/106）。

三、对课题有效性、合理性及满意度的评估

1. 课题有效性评估：针对问题“您认为可验证自学是否可以起到促进医师学习进步的作用”，93.9%的医师认可“可验证自学”的有效性，包括非常认可26.5%（13/49）、比较认可46.9%（23/49）和一般认可20.4%（10/49）；所有评估师（100%，10/10）均认可“可验证自学”的有效性（图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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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可验证自学”继续医学教育模式课题有效性（图a）、合理性（图b）及满意度（图c）评估

2. 课题合理性评估：针对问题“您认为可验证自学项目学分管理办法是否合理”，96.0%的医师表示“可验证自学”学分管理办法合理，包括非常合理34.7%（17/49）、比较合理42.9%（21/49）和一般合理18.4%（9/49）；所有评估师（100%，10/10）均认为“可验证自学”学分管理办法合理（图1b）。

3. 课题满意度评估：针对问题“您对可验证自学项目学分管理办法是否满意”，96.0%的医师表示对“可验证自学”学分管理办法满意，包括非常满意28.6%（14/49）、比较满意42.9%（21/49）和一般满意24.5%（12/49）；所有评估师（100%，10/10）均对“可验证自学”方案表示满意（图1c）。

讨论

世界医学教育联合会发布的《医生的CPD质量改进全球标准》（2015版）^［4］指出，应注重CME向继续职业发展的转变，明确医师个体对继续教育的学习计划制定及实施负主要责任，强调医师学习的自主性；拓宽继续教育范围，涵盖与医、教、研、管相关的各项综合能力提升；重视学习效果评估及过程监管，强调对于学习内容及临床工作的反思。“可验证自学”CME模式，符合医师继续职业发展所要求的学习自主性、学习有效性、学习过程及效果可验证性的要求，其设计理念可有效针对医师缺乏学习主动性、继续教育流于形式、刷学分现象等问题，并符合互联网+时代对CME提出的新要求^［5-6］。

本研究选择北京市2所医学中心的超声学科开展研究，分别代表三级医院及二级医院，探索“可验证自学”模式的实施效果。将两个科室已完成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需参加CME活动的所有医师纳入研究，年资涵盖初级、中级、副高级及高级职称，可反映“可验证自学”学分管理模式在不同单位级别的超声医师团队中的实施效果。

本研究在“可验证自学”开展前后进行职业相关能力指标的医师自评及评估师评价，学习后多项能力指标评分显著提升，主要包括专业知识与技能、科研能力、教学能力及医疗质量等，这与医师最想提升的能力指标及评估师认为医师最需要提升的能力指标相一致，说明“可验证自学”学分管理方案有助于医师职业相关能力水平的提升，且实际学习效果与预期目标一致性好。在评估师评价中，能力指标危急重症识别能力较学习前评分降低，提示在学分授予具体细则中可适当增加该内容的比重。

课题有效性、合理性及满意度评价方面，93.9%的医师认可“可验证自学”的有效性，96.0%的医师认可其合理性，96.0%的医师对学分管理方案表示满意。100%的评估师认可“可验证自学”方案的有效性及合理性，并表示满意。说明“可验证自学”方案在超声学科的接受度较高。不满意或认为不合理的主要原因为反思字数要求较多，给医师带来了负担。

此外，本课题收集了参与人对“可验证自学”学分管理办法的开放性反馈意见，医师及评估师普遍认可新方案的优点为学分认证内容多样、灵活、个体化，不需要依赖于刷学分，并可自主选择学习内容，自主制订学习计划。反馈的不足主要包括评估师的学分授予标准同质化困难，反思字数要求过多，填报系统有待进一步完善。提出的建议主要包括希望能够进一步简化学习证明，进一步完善App及电脑端填报系统，并增加专业相关的学习资源。

总之，通过本课题的实施，在超声学科初步探讨了“可验证自学”CME学分管理办法的可行性及有效性，“可验证自学”模式重点强调医师的学习自主性，有助于提升医师的多项职业相关能力，且在超声学科的接受度较高。但也有较多问题有待改进，如该方法的学分授予依赖于评估师的评估，存在较多主观判断的因素，能否实现评估标准的同质性；能否在不增加评估师及医师工作负担的前提下，帮助医师提升自身能力；能否通用于其他医学学科等，这些仍需开展进一步的实践课题研究。本课题实施结果对于进一步完善“可验证自学”CME模式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志谢　衷心感谢国家卫生健康委科技教育司、国家卫生健康委能力建设和继续教育中心对于本项目的大力支持

参考文献

原文顺序 | 文献年度倒序 | 文中引用次数倒序

1	吴婉玲, 王丽霞, 付宁娜, 等. 北京地区继续医学教育学分达标情况的分析 [J]. 中华医学教育杂志, 2019, 39(5): 382-386.

2	宋仙保, 邵娟娟, 杨爱平, 等. 7省(区)继续医学教育现状调查分析 [J]. 中国医院管理, 2019, 39(10): 69-71.

3	丁鸿, 王超群, 陈晰辉, 等. 新形势下医院继续医学教育的现状与对策 [J]. 中国继续医学教育, 2022, 14(19): 5-9.

4	World Federation for Medical Education. WFME global standards for quality improvement: continu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medical doctors [EB/OL].

5	赵莎, 张振宇, 邓雪琴, 等. 5G背景下继续医学教育的探讨 [J]. 中国继续医学教育, 2020, 12(6): 1-4.

6	宋仙保, 杨爱平, 熊可慧. 关于进一步规范和完善中国继续医学教育工作的探讨 [J]. 医学研究与教育, 2019, 36(2): 6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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